我在新加坡饲养的金鱼命都不长,一般上不出两个星期就必须举行葬礼。所以,每次手痒又要尝试饲养时,母亲都会阻止我。去年,拥有两百多条金鱼的余老师要送我几条,倒是自己提不起勇气,鱼儿至今还在余老师寄放它们的农场里。
其实,我在大学时期饲养的几条也还挺长寿的。最起码在我毕业时还健在,共四条,黑、红、白、橙色。有一回,黑色的那条生病,被我隔离喂食Panadol。痊愈后,竟然变身成了黄色的,连累其他的几条也要住在Panadol汤里去除黑斑。
是什么原因使我从1995年的冬天就开始饲养它们?肯定不是因为寂寞。因为当时的我已经忙得睡眠不足,连吃饭的时间也不够。更不是因为爱心泛滥。在冬天看过我给它们换水的人都不会反对。冬天理想的换水时间应该是中午。水要在前一天预备,最好让水晒上一个早上的太阳,吸收日光的精华。但是,实在是太忙了,每天都是半夜十二点才能给它们换上刚从水龙头取来的水。可能是安逸惯了,鱼缸不大,虽然没有装饰物,但无需觅食,所以任何时候,我的鱼儿都是懒洋洋的,也就只有在换水时刻才能实实在在地感觉到它们还活着。鱼儿只要碰到那冰冷的水,就会进入兴奋的状态,完全漠视了鱼缸的存在,只想冲出这寒冷的环境,飞快的来回奔驰,在无数撞击的剧烈运动以后,最终会气喘吁吁地如狗一般。
主人如我,它们也无可奈何。或许就因为有了这些锻炼,它们才能活得久一些。所以,苦难未尝不是一种磨练。日子再苦,也要过。